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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客户对方发来的语音带着电流杂音,尾音却让我后背发紧——是周谨言刻意压低的声线。
朋友介绍的,我把手机抵在制冰机旁,让轰鸣声盖住呼吸,听说你这里能走私人账户
十分钟后,我站在海鲜市场C区23号档口前。锈蚀的铁门贴着旺铺招租,门缝里渗出的腥臭却比活鱼区更浓重。当我第三次敲击门板时,铁门突然裂开道缝隙。
进来,阴影里伸出的手戴着劳保手套,指节处沾着暗红污渍。我迈进门的瞬间,铁门在身后重重合拢。
两百瓦的白炽灯下,周谨言正把成捆现金塞进泡沫箱。他套着沾满鱼鳞的橡胶围裙,刘海垂下来遮住眉眼,耳后那道疤却像蜈蚣般狰狞。当泡沫箱封条撕开的刹那,我差点被人民币的油墨味呛出眼泪。
现金还是转账他头也不抬地点验钞票,拇指在舌尖蘸唾沫的动作熟练得刺眼。
要发票,我故意抬高声音,我们公司要报账
他终于抬头,瞳孔在强光下收缩成针尖。我裹紧批发市场买的男式夹克,棒球帽檐压住半张脸。他视线扫过我黏着胡茬的下巴,突然嗤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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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来的他踢开脚边空泡沫箱,箱体上的物流单显示昨日刚从舟山发货,规矩是预付三成订金,送货到库房再付尾款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