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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婴的重量突然变得灼人。林曼君退到窗边,看见教会医院的救护车正驶出铁门,车尾板夹着片月白布料——是她失踪三天的衬裙。
暴雨浇透梧桐树时,她在焚化炉后墙找到半张焦黄的船票。苏黎世到汉堡的航线日期旁,钢笔写着致吾爱薇拉,墨迹晕染成团暗红的血。
林护士还留着解剖癖
沈砚之的声音从太平间铁门后传来。林曼君攥紧手术剪转身,见他白大褂下摆沾着煤灰,左手无名指的翡翠戒指泛着沼泽般的光。
你杀了她。林曼君将十字架甩在他胸口,妓女说孩子父亲是德国商人。
沈砚之接住十字架链子,银链缠上他腕间的青紫针孔:上周海关查获的盘尼西林,需要林小姐帮忙认领。他皮鞋尖碾过死婴的裹尸布,作为交换,我可以告诉你育婴堂的转运路线。
消毒灯在头顶滋滋炸响。林曼君突然扯开他衣领,锁骨处的玫瑰刺青渗着黄脓——与《申报》刊登的鼠疫患者症状完全吻合。
你感染了。手术剪抵住他颈动脉,为什么不用磺胺药
沈砚之抓住她手腕按在墙上,体温烫得惊人:药品要留给前线的十九路军。他的婚戒硌进她皮肉,明晚百乐门舞会,戴着你撕碎的护士资格证来。
更衣室的挂钟敲响十下时,林曼君在圣经夹层找到半管过期吗啡。窗玻璃映出她正在缝合的护士服——用裹尸布裁的衬裙,针脚细密如病历卡上的谎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