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纱布。白大褂擦过她耳畔。
林曼君机械地递上器械盘,看见他左手无名指戴着陌生的翡翠戒指。产钳夹住胎头时,妓女突然咬住她手腕,血珠滴在实习护士的蓝腰带上。
挺会挑地方咬。沈砚之突然轻笑,桡动脉破损会影响扎止血带。
林曼君猛地抽手,妓女嘴角的血蹭脏他袖口。三个月前她在解剖室背《南丁格尔誓言》,此刻那些拉丁文在产床的哀嚎里碎成玻璃碴。
婴儿啼哭划破晨曦时,沈砚之将胎盘扔进铁盘:去我办公室拆线。
林曼君盯着他后颈的玫瑰刺青——和《申报》上巴黎舞女的腰链如出一辙。窗外传来早祷钟声,嬷嬷的念珠在她腰间勒出红痕:沈医生,她还没学外科缝合...
去年今日,有人用德文写尼采。手术剪咔嗒合拢,现在连拆线都不敢
治疗室的电扇卷着纱布飞旋。林曼君捏着镊子的手在抖,沈砚之解开衬衫露出锁骨下的缝合线,玫瑰刺青在汗湿的皮肤上绽放。
教会女中教得不错。他喉结滚动,听说你把《护理学》藏在圣经封皮里
羊肠线崩断的瞬间,林曼君看见他胸口的弹孔疤痕。上周偷看的病历卡闪过脑海:枪伤,9mm口径,入院时间正是他退婚那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