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焚尸炉的烟囱戳破雪幕时,林曼君正用铁钩翻找骨灰。怀表突然在高温中爆开,烧焦的合照背面显出血字:去达豪集中营找四十七号真正的母亲。
党卫军的狼犬吠声在铁丝网外回荡。林曼君扒开冻僵的女囚眼皮,虹膜颜色与四十七号完全一致。尸体臂弯里紧攥的银十字架,正是沈砚之在圣约翰教堂戴过的那条。
他每周三来选实验体。垂死的修女咳出冰碴,你儿子被带走那晚,沃尔纳教授在喝掺了胎血的红酒。
林曼君的白大褂在朔风中猎猎作响。她拆开偷藏的磺胺药粉,混着骨灰灌进修女喉咙:活下去,去纽伦堡审判作证。
探照灯扫过瞭望塔的瞬间,她看见沈砚之站在机枪位旁,怀表链缠着串婴儿牙齿。四十七号的母亲突然抽搐着断气,瞳孔里映出林曼君举起的手术刀。
化学实验室的试管炸裂时,林曼君正将氰化物混入盘尼西林原液。沈砚之的婚戒滚进培养皿,翡翠戒面在病毒液中裂成蛛网。
你毁了十年研究成果!他掐住她脖子按向显微镜,看看这些美丽的螺旋体...
林曼君踢翻酒精灯,火舌瞬间吞没鼠疫杆菌培养箱:我在教会医院学会的第一课——她将注射器扎进他眼球,如何让恶魔死于自己的毒药。
沈砚之的惨叫惊飞寒鸦。林曼君抱着实验记录冲出火海,身后传来梁柱倒塌的轰鸣。怀表在掌心化为铁水,融化的金链拼出沃尔纳·沈卒于1938.12.13。
香港码头的海风湿咸,林曼君将骨灰盒抛向怒涛。女儿突然指着《泰晤士报》尖叫:妈妈!诺贝尔奖得主好像沈叔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