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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州河漂满浮尸那夜,林曼君在教会医院废墟翻出半管链霉素。注射器扎进静脉时,铁盒里的胶卷突然显影——竟是沈砚之搂着党卫军高官在奥斯维辛视察的照片。
他是最完美的双面镜。穿香云纱的女人从断墙后转出,翡翠戒指映着月食的血光,既帮日本人运鸦片,又给纳粹输送活体实验材料。
林曼君认出这是三年前船上的郑太太。她掀开旗袍下摆,溃烂的膝盖上烙着集中营编号:想知道你儿子怎么死的吗沃尔纳亲自给他注射了天花病毒...
手术刀割断女人喉管时,林曼君尝到自己嘴角渗出的血。铁盒夹层突然弹出张泛黄婚书,沈砚之的签名旁印着带血指模——是她当年在教会女中高烧时按下的。
焚尸炉的浓烟遮蔽星月时,她抱着四十七号的骨灰跳上开往汉堡的货轮。浪头打湿缝在衬裙里的《南丁格尔誓言》,德文批注正在盐渍里消融:医学是最高形式的背叛。
第五章空山鹤唳(终)
解剖刀划开尸袋拉链时,林曼君的橡胶手套正渗出黑血。福尔马林雾气中,四十七号溃烂的小脸浮现在眼前,与台上这具金发女尸的胎记重叠成十字架形状。
标本编号SS-342。助教用皮鞭敲打解剖台,沃尔纳教授要求完整保留生殖系统。
林曼君盯着女尸腹部的缝合线——针脚细密如当年教会医院的护理记录。镊子夹起输卵管瞬间,她摸到硬物嵌入肌肉的触感,半枚翡翠戒指在无影灯下泛着沼泽般的光。
中国人助教突然揪住她头发,你的工作台有腐臭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