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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生通道的寒风掀起旗袍下摆。林曼君在消防梯上拆开染血的领结,德文血书在月光下显现:明晚十点,带名册到十六铺码头。
黄浦江的雾气渗入骨髓时,她摸到藏在内衣暗袋的氰化钾胶囊。三个月前妓女咽气前塞给她的半块玉佩,此刻正烫着心口——那上面刻着沈砚之的德文名字沃尔纳·沈。
林小姐的旗袍开线了。
军统处长突然从阴影里现身,左轮手枪管挑起她下巴。林曼君瞥见他胸袋里的镀金怀表——表链缠着的发丝,正是她上周在护理记录上丢失的那根。
沈医生说你擅长缝合。枪口滑到腰际,不如帮我补补情报网的破绽
江面货轮的汽笛撕裂夜幕。林曼君抽出缝在衬裙里的手术线,银针在霓虹灯下闪过寒光:处长可知破伤风梭菌的潜伏期针尖擦过他虎口的旧伤,恰好七天。
军靴声从楼梯口逼近时,处长突然抽搐倒地。林曼君捡起他的怀表,表面珐琅彩绘的樱花图案正在剥落——与沈砚之送给日本领事夫人的和服腰封同款。
码头的探照灯扫过江面,货轮甲板上的德文标志若隐若现。林曼君咽下含在舌底的氰化钾糖衣,苦杏仁味混着沈砚之送的大白兔奶香,在齿间酿成剧毒的蜜。
第四章鹤顶余温
江雾裹着柴油味钻进肺叶时,林曼君正用手术刀划开旗袍内衬。氰化钾胶囊的蜡封在舌尖融化,苦杏仁味混着沈砚之塞给她的大白兔奶糖,在喉头烧成团灼热的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