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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惊,心想:难道老马也失忆了
老马仿佛醒悟过来,拍着脑袋大骂道:我这狗记性,是我喊你进来的。我喊你进来是想干吗呢说到这里,老马又一拍脑袋,边揭锅盖边骂道:盐,哎呀,我喊你进来是想让你提醒我放盐啊。
锅盖一开,香味就溢满了整个厨房。味道散发地很慢,老马就在这慢慢褪去的香味中手忙脚乱。
古州每户人家的烟囱,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散发出这种味道。后来有人告诉我,这种味道,是家的味道。那些香味从烟囱溜走,却始终萦绕在这个小镇子的上方,和秋雾交缠在一起,成为古州悠然岁月的嗅觉记号。
微凉的庭院中,我和老马已经摆开了。桌上热腾腾的美食已让我无暇思考,不等老马说完话,我就夹起一块鸡肉塞进了嘴里。老马举在空中的杯子只得僵在那里。老马半是责备,半是关切地说道:原来我领了个饿死鬼回家呀。来,别吃了,听我说完。
我放下筷子,吐出骨头,听着老马发话。
老马举着酒杯的手都有点发抖了,良久,才说道:被你小子打断了,想不起来了。那就不说了,就为了这只鸡,干。
干。我也豪迈地举起了我的白开水。
几杯黄酒下肚,老马的话开始多了起来。他挑了一块鸡脖子,边啃边说: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啊。跟着你,有米,有鸡蛋,还有鸡肉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