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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该死。
可是,她是他嫡亲的祖母啊,是从前最疼爱他的人,他从四岁起就抱坐在祖母膝头。
可惜徐羡先许久没出过门,偌大的长安城早已不是他记忆模样,他在街上抓着路人问路,有人挥了挥袍袖,不耐地走开,有人似是未闻,目不斜视而过。
这日,本是烟波翠柳、细雨流莺,但徐羡先心中悲怆。
又有三五地痞流氓原本在面馆觅食,瞧见他钱袋坠坠、佩玉将将,几人相互对视,一精瘦猴腮地痞先行走来说为其指路,徐羡先自是感激不尽,正拱手作揖,那地痞却趁徐羡先不备,一把揪下钱袋和玉佩,转头逃之夭夭,徐羡先正欲追,余下的地痞流氓便围拢过来,截了他的去路,左推右搡,将其推倒在地,雨水泥泞一脸,徐羡先欲挣扎起身,又被按倒在地,欺人太甚。
长安的雨还细细下着,一个极为寒峭的声音穿透了雨帘,冷冷掷了一地:放开此郎君。
今日,沈胜衣于望楼当值,幻纱本是去与他见面。为了轻便,只梳了随云髻,其髻如随云卷动,云鬓上插了沈胜衣赠予的珐琅花步摇,身穿绿花绛紫襦裙,口点朱唇,略施粉黛,见雨不大,并未撑伞,而是随身佩剑。
长安女子手中多执轻巧团扇,亦或是柔软丝帛,轻轻长帛,裹曳胸臂,萦绕于身,缦缦垂下,好与那高腰襦裙相得益彰,却从未见过手执佩剑的。
徐羡先独自爬起身,雨水朦胧眼中,先是怔忪,旋即心中狠狠一震。
几个地痞流氓先是一怵,见是幻纱,顿觉心痒难耐,相视一笑,流里流气道:哟,我以为是谁拔剑相助,倒是个貌美小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