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4/2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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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黄的羊皮纸上,用朱砂圈着镇北关幽州卫等据点,每个红圈里都画着骷髅头,旁边用汉字标注着：天启三年,狼族于此建仓储粮。
柳如烟凑过来,指尖颤抖着指向某个红点：这里是我家祖坟,上个月有群狼族商人说要建佛堂……
秦歌猛地攥紧卷轴,指节发白。太爷爷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响起：小歌,要是有机会去苍狼国,记得替爷爷看看……看看咱们中原人,怎么把狼崽子踩在脚底下！
雨停了,东方泛起血色晨光。秦歌扶着柳如烟走出芦苇荡,远处传来零星的狗吠。他低头看向怀中的虎符,又抬头望向西北方——那里是一片荒漠戈壁,此刻正翻涌着暗黄色的沙浪。
如烟,他声音低沉,从今天起,没人能再动你一根头发。等我灭了苍狼国,就带你去苍狼峰顶看雪——用他们的血浇出来的花,肯定比什么都红。
柳如烟抬头,看见少年眼中跳动的火光。他身上的粗布短打浸透了血水,却比县太爷家的武师更像座山。她下意识摸向藏在衣襟里的另一半虎符,想起父亲咽气前塞给她的话：若遇持火铳之人,便将虎符交予他,此人能救中原于水火。
突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寂静。
二十余名身着黑甲的卫兵疾驰而来,看见秦歌手中的火铳时集体下马,为首者单膝跪地,声音震得地面发颤：
末将奉镇北王府遗命！持虎符者,即为镇北卫指挥使！十万铁军已在镇北关待命,恭迎将军！
秦歌挑眉,与柳如烟对视一眼。怀中的虎符突然发烫,脑海里再次响起系统提示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