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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宫开始震颤时,我解下白发缠住剑柄。楚明翊的名字刻在剑格内侧,覆盖着经年的血垢。直到此刻我才看清,那下面还压着行小字——聘山河为礼,不敢诉卿。
番外·无字诏
我攥着染血的婚书跨进钦天监时,浑天仪正渗出黑水。监正匍匐在地的身躯突然抽搐,官袍下钻出上百只金翅蛊虫——与楚明翊当年心口爬出的一模一样。
陛下...不可...监正的眼球滚落脚边,瞳孔里映出我身后的人影。玄色大氅扫过满地蛊尸,青铜面具扣在白玉砖上的声响,惊醒了梁间沉睡的冰蚕。
三年不见,夫人的梨花针倒是钝了。那人指尖夹着我方才射出的暗器,刃口映出他颈侧朱砂痣。我反手掷出玉玺,却在砸碎他面具的瞬间僵住——裂痕蜿蜒的面具下,赫然是我每日对镜描眉的脸。
冰蚕丝突然缠住脚踝,我跌进泛着竹香的怀抱。他腕间金铃与我的相撞,奏出《凤求凰》的调子。浑天仪在此刻轰然炸裂,飞溅的青铜碎片中,我看见两个楚明翊的身影在渐渐重合:一个心口插着我的金簪,一个掌心攥着褪色发带。
青禾。他叹息着取下我鬓边半融的雪簪,当年寒潭锁魂阵里...沾着蛊血的唇压下来时,我尝到了永昌二十三年的梨花酿——正是我及笄那年,埋在沈府老梅树下的那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