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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色重生
我蜷缩在潮湿的地下室角落,第十八道光柱在霉斑遍布的墙面上切割出细长的金线。铁门外传来高跟鞋叩击水泥地的声响,像是某种暗黑童话里的报丧鸟在计数死亡倒计时。
姐姐真是好命,临死还能住单间。
林晚晴的声音裹着香奈儿五号的尾调破门而入,十厘米红底鞋踏碎满地光影。当鞋跟碾过我手指时,清晰的骨裂声混着她腕间翡翠碰撞的脆响,在地下室奏响诡异的交响乐。
剧痛让视网膜泛起血红,我却盯着她锁骨处游走的翡翠凤凰——那本该是我的十八岁生辰礼。三年前认亲宴的暴雨夜,这条价值连城的古董项链从我梳妆台消失,次日就盘踞在这位真千金颈间,凤凰尾羽正好覆盖她伪造的胎记。
知道为什么选今天送你上路吗她镶满碎钻的甲片刮开我额头的血痂,爸爸说六十大寿见血不吉利,让你...
呛人的铁锈味在口腔炸开,我吐出半颗断牙打断她的炫耀：顾明城知道你用HIV患者的血给他泡茶吗血沫在她雪白的裙摆绽开红梅,他背上那个溃烂的疮...
玻璃药瓶以决绝的姿态抵住齿关,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浇灭最后的声音。意识消散前,我听见急救车的鸣笛穿透地牢,恍惚想起今天也是顾氏集团上市的日子。
时光褶皱
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,我以为自己落入了轮回的医疗舱。直到看见梳妆镜里少女光洁的脖颈,指尖触碰到的天鹅绒床幔传来真实的刺痛——十五岁生日时摔碎的琉璃镇纸,此刻完好地摆在书架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