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3/4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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律鹤川叹了一口气,他听到了来自受害者和肇事者双方的诉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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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医学解剖于下午四点结束了。律鹤川对助手道谢后,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。他慢慢地坐在椅子上,端起女事务员沏好的茶水,轻轻抿了一口,目光默默地望向窗外。
庭院里种着两三棵高大的常绿树,枝叶在寒风中微微颤抖。从云间射出的阳光,无力地洒在大地上,但气温还是很低。今年是个暖冬,但冬季特有的冷气压从昨天开始生成。在昨天的夜路上,那刺骨的寒冷仿佛还残留在他的记忆中。有心脏病的鹿鸣,从温暖的小家里走出来,遇到这么冷的天气,一定会不自觉地缩一缩身子,加快脚步,甚至不免要一溜儿小跑。
律鹤川的视线又收回到室内,从挂在衣架上的西服上衣口袋里取出笔记本来。上面记着他在南山区公安局得到的南山内科医院的电话号码,鹿鸣当年第一次心脏病发作时曾在那里接受过检查和治疗。
他拨通了电话,语气礼貌而沉稳地说明了自己的身份,然后说要找院长讲话。
我是李兰守。一个不太老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。
我是云雾市第一医院的律鹤川。
啊,我从南山区公安局那儿听到了先生的事情。我想您会打来电话的。
实在抱歉,打搅您了……我不客气了。鹿鸣先生五年来第一次心肌梗塞发作时是在您那里处理的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