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7/3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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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炸声中我撞开安全门,身后传来液压锁闭合的巨响。手机在掌心疯狂震动,屏幕裂痕里洇出林小满的短信：苏总被架空了,周子谦在董事会翻供！配图是苏晚晴被保安架出会议室的视频,她的手腕在镜头死角用力敲打墙壁。

我踹开防火门窜上天台,暴雨劈头盖脸砸下来。苏晚晴蜷缩在消防栓后方,湿透的衬衫贴出嶙峋曲线。她抬头时嘴角带血,眼睛却亮得骇人：沈砚,你手机...话音未落突然扑来,我反手揽住她的瞬间,怀里的U盘弹出尖刺。

剧痛让我踉跄着栽进积水,苏晚晴却被拽着头发拖走。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,我看清那双戴着蛇形戒指的手——属于三个月前车祸身亡的周主任。

手术室无影灯在头顶旋转,我盯着天花板拼接缝里的针孔摄像头,喉咙里泛起铁锈味。麻醉面罩扣下来的瞬间,手机在裤袋疯狂震动,周子谦最后的留言混着电流声：蓝蝶数据备份在...停尸房...1998级...

冰柜开启的冷雾涌上面颊,我数着第三排左数第七个格子。当拉出裹尸袋的手顿住时,后颈突然贴上冰凉枪管。找这个阴影里的人举起U盘,可惜数据早被我覆盖成蓝蝶激活密钥。

手术刀从掌心滑落到地,金属撞击声回荡在寂静的地下室。我盯着眼前这张脸,竟与记忆中周主任的毕业照分毫不差。借尸还魂我抹去嘴角血沫,苏承泽到底在赌什么

赌你会亲手切开真相。对方摘下人皮面具,露出苏婉儿的脸。她扯开病号服,胸口狰狞的缝合线从锁骨蜿蜒至小腹,三年前你给我换血时,就该想想为何免疫系统没排斥陌生器官。

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苏晚晴攥着染血的蓝蝶手环冲进地下室。她身后跟着举枪的林小满,而我的右臂正不受控地注射着某种试剂。别过来！我嘶吼着推开苏婉儿,针管破裂的液体喷溅在白墙,竟腐蚀出冒烟的痕迹。

苏晚晴突然跪倒在地,手腕旧伤裂开渗出黑血。我撞开安全门冲出去,在暴雨中狂奔回苏氏老宅。书房暗门后的加密保险柜藏着一本皮质日记,泛黄纸页间滑落一张合影——婴儿时期的苏婉儿和苏晚晴在游乐园,背景是1998年的蓝蝶实验楼。

手机在这时震响,苏承泽的视频邀请弹出来。屏幕里的他斜倚在轮椅上,注射器扎入手臂的液体泛着诡异蓝光：看看这个,你最在乎的妹妹正在蓝蝶孵化炉里融化。画面切到充满玻璃容器的房间,苏婉儿漂浮在淡蓝色营养液中,胸口连接着密密麻麻的导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