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8/3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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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计组是我父亲生前的人。她靠在门框上,声音像浸了冰,他们查不出真正的账目。
我转身把档案袋甩在茶几上：那这些呢纸张在空调风里簌簌作响,露出几张泛黄的实验日志,三年前致二十七名儿童死亡的违禁药代号'蓝蝶',实验对象编号003——指尖划过那个模糊的血指纹,是苏承泽亲自签发的知情同意书。
玻璃幕墙外划过刺目的闪电,苏晚晴猛地攥住文件,风衣下摆扫翻了咖啡杯。褐色液体在白色桌布上晕开血渍般的痕迹,她的眼白突然充血般泛红：我爸绝不可能——
你爸三年前就癌症晚期。我抛出第二枚炸弹,陆霆深的父亲接手了他的海外账户和药研项目。从西装内袋抽出手机,调出一段模糊的录音。老人嘶哑的咳嗽声里夹杂着字句：蓝蝶必须在监管空窗期前完成人体试验......
安全出口的绿光突然亮起,四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直奔办公室。苏晚晴的反应快得反常,她抄起拆信刀抵住脖颈：退后！否则我死在这里。
审讯室的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。苏承泽的鳄鱼皮鞋碾过散落的文件,西装革履的他看起来比医院照片里消瘦许多。沈先生,您应该庆幸还在呼吸。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砸在桌上,特写里苏晚晴昏迷在血泊中,手腕有新鲜的止血带勒痕。
解释一下他弹了弹烟灰,火星落在我的西装袖口。
我摸向腰间暗袋里的录音笔,突然瞥见苏晚晴冲进来的身影。她的长发沾着夜雨,手中握着我丢失的十字架吊坠：他什么都没做！药检报告和监控都是我...是我......
审讯室突然断电。黑暗中响起金属碰撞声,当灯光再次亮起时,苏承泽捂着手腕惨叫,而我手中捏着那枚带血的拆信刀。警报声中,我们撞开侧门冲进消防通道,身后传来苏氏保安的呼喝。
暴雨在楼梯间形成水帘,苏晚晴靠在锈蚀的扶手上剧烈喘息。我扯开她的衣领,发现锁骨下的旧疤新伤交错——那是当年化学试剂灼伤的痕迹,比记忆里更可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