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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你看,我拿了奖学金；想起上周暴雨天,她去学校给糖糖送伞,糖糖扑过来时,发梢滴在她颈窝的水珠,那凉凉的感觉仿佛还在。
她喉咙发紧,抓起笔的手止不住地颤抖。
签完就放人
她问得很慢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江叙寒没有回答,只是将钢笔推了过去。
笔尖触碰到纸张的瞬间,林小棠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如擂鼓般剧烈。她想起七岁那年,在人贩子的窝点里,当老警察踹开门时,她攥着一块碎玻璃抵在自己脖子上
——
那是她当时能抓住的最后一丝希望。如今,这张纸,就如同当年的那块碎玻璃。
签完名,林小棠几乎是将笔狠狠砸在桌上。我妹妹呢
暂时不能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