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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雷声掩盖了仓库铁门开启的声响。陈墨走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全息档案,封面印着黑翼计划·第三阶段。他的视线扫过林砚秋缠着纱布的后腰,喉结滚动了一下,才开口道：银鱼组织今晚要拍卖的,是雪狐整个东亚情报网的生物特征数据,包括三百七十二名外勤特工的虹膜、声纹和脑电波模型。
档案在空气中展开,林砚秋看见自己的生物特征数据被标上七位数的价码,竞拍者名单里赫然列着灰狼渡鸦,还有那个让她后颈发寒的银鱼标志。最下方的技术备注栏写着：**基于量子隧穿效应的虹膜动态建模技术,误差率0.0003%,已通过活体实验验证。**
他们用了我的虹膜杀死了老陈。她忽然想起曼谷行动中牺牲的战友,当时现场的监控显示,凶手拥有和老陈完全一致的虹膜特征。陈墨的手指在档案上点出另一个窗口,里面是老陈临终前的视网膜成像——模糊的银色鳞片在黑暗中闪烁,正是现在粘在张博士袖口的那种。
午夜时分,林砚秋站在仓库的通风管道前,听着雨水撞击铁皮的声响。陈墨正在监控室分析芯片数据,张博士说要去准备抗生物篡改血清,而她的终端里,那个来自000的加密信息正在不断闪烁：**明日正午,全球数据联盟总部,生物特征拍卖倒计时12小时。**
她摸着口袋里的量子干扰器,金属外壳上的雪狐徽记已经被磨得发亮。无名指的芯片还在发烫,仿佛在提醒她,现在的自己在雪狐系统里,已经是个死亡账户。远处传来犬吠声,混着量子通信特有的蜂鸣,林砚秋忽然意识到,真正的危机不是生物特征被窃取,而是当科技能复制人类的每一个细微特征时,所谓的身份,究竟还剩下什么
如果连虹膜都能说谎,那我还能相信什么她望着掌心的终端,上面显示着自己的生物特征报告,虹膜匹配度那一栏,赫然写着99.99%伪造相似度。雨水从通风口滴落,打在她手背上,凉得刺骨。在这个连瞳孔都能被解析的时代,或许每个人都是行走的数据库,而她,必须成为那个打破悖论的密钥。
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雨幕时,林砚秋打开了终端的自毁程序。蓝色的火焰吞噬着量子芯片,她看着自己的生物特征数据在火光中扭曲、消散,忽然想起特训营的最后一课,教官说过的另一句话：**真正的特工,从不用身体当密码。**
现在,她要重新学习如何在这个没有虹膜的世界里生存——带着被偷走的身份,和藏在心底的,属于人类的最后秘密。
《银翼迷局》第二章：数据绞刑架
全球数据联盟总部的悬浮电梯里,陈墨的手指在西装内袋摩挲着微型EMP装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