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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那青年,他身着一套略显破旧的工装裤,上面沾满了草屑和泥土,显然是刚刚劳作过。他的袖口随意地卷到了手肘处,露出了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小臂,结实而有力。而在他的胸前,工牌在细雨的映衬下泛着点点微光,仿佛是这片灰暗世界中的一丝希望。更引人注目的是,工牌上别着一朵已经有些蔫了的栀子花,虽然失去了些许生气,但依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我的登山杖卡在石缝里了。李乐乐的指尖碰到他掌心时,触电般缩回。青年立刻会意,单膝跪地摸索着拔出登山杖。雨水顺着他的刘海流进脖颈,在锁骨处洇出深色痕迹。
谢谢。她接过登山杖,却见青年正用袖口擦拭镜片。你是在...巡山吗
我在自然保护站工作。青年直起身,工装沾着晨露,张进。他说话时喉结在薄衬衫下滚动,像是怕她听不清,又补充道:护林员。
李乐乐的帆布鞋踩过满地碎玉般的不知名的野花,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:那些山里人,连说话都带着土腥气。可此刻张进工装上别着的栀子花正在滴水,白花瓣贴在他肩头,像未干的泪痕。
你叫什么张进突然开口,声音像浸过山泉的青石。
李乐乐。她望着他喉结再次滑动,乐乐的乐。尾音轻得像飘落的栀子花瓣。
张进的笔记本从胸前口袋滑出,飘落的纸页上全是植物图鉴。李乐乐蹲身去捡,却摸到纸页边缘的凸起——那是盲文点字。
这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