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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商的鱼叉刺破西装面料的刹那,云夏摸到了翟逸闻后腰的枪套。咸涩的海风里混入雪松香,那是子墨最爱的古龙水味道。当三个人的呼吸在方寸间纠缠时,她突然发现翟逸闻的袖扣内侧刻着微小的墨夏——和子墨设计的婚戒铭文一模一样。
看看这个可怜鬼。翟逸闻的指尖划过谢商心口的纹身,那里覆着道狰狞的弹痕,他连你小时候对百合过敏都不知道。说着从公文袋抖落出诊疗记录,2001年3月的病历单上,监护人签名处赫然是少年翟逸闻的字迹。
谢商突然暴起将人扑进海浪,拳头砸在对方颧骨发出闷响。两人在泡沫间翻滚时,云夏看见翟逸闻的衬衫下摆卷起,腰间露出一截电子镣铐的遥控器——正是当年囚禁她时用的那个。
他每晚都在看你。谢商喘着粗气将翟逸闻的头按进浅滩,看你在囚室里用血画设计图,看你在幻觉里哭着喊子墨的名字！
潮水突然暴涨,冲散了翟逸闻带来的蓝钻项圈。云夏跪坐在湿沙中,看着项圈与谢商送的草编戒指一同卷向深海。当两个男人再次扭打时,她摸到了翟逸闻掉落的手机——屏幕亮着七年来每天深夜的监控截图,每张都是她沉睡的侧脸。
为什么留着这些她的指甲掐进掌心旧伤。
翟逸闻抹去嘴角血渍,从贴身口袋掏出枚变形的铂金戒指。内侧除了墨夏,还有新刻的逸字,深深覆盖在原有刻痕之上。因为我比他更早...海风吞没了后半句告白,谢商的拳头已将他击昏在浪涛里。
云夏在渐暗的天光中俯身,从翟逸闻紧攥的掌心抽出发黄的拍立得。那是二十年前的孤儿院午后,少年翟逸闻隔着铁栏偷拍的画面——八岁的她正在给谢商额头擦药,窗外樱花落满偷窥者的肩头。
第十章
暗潮吻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