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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越没有立即回答。窗外,暮色渐沉,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床头柜上——那里放着我的手机,屏幕不断闪烁,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,全是公司号码。
你的世界...不该缩小到一个病人身上。他最终说道。
我的世界,我关掉手机,刚好是一个叫程越的男人那么大。不多不少。
这一次,他没有反驳。我们静静依偎在逐渐暗下来的病房里,像两艘历经风浪终于靠岸的小船。
7
意外的访客
NT-274的治疗比预期更艰难。第一个疗程结束后,程越的情况反而恶化了——高烧不退,全身疼痛,整夜无法入睡。杨教授说这是正常反应,意味着药物在起作用,但看着程越蜷缩在病床上的样子,我的心像被撕成碎片。
第七天凌晨,我在病房的洗手间里干呕完,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：面色蜡黄,眼下挂着两个深重的黑眼圈,头发胡乱扎成一团。过去一周我几乎没离开医院,公司的事务全部远程处理,实在撑不住才在陪护床上眯一会儿。
你应该回去休息。
程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我转身,看到他倚在门框上,脸色苍白如纸,却还强撑着关心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