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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着她无名指的刀疤,突然想起她曾说过的话:十四岁那年,我亲眼看见妈妈的心脏被装进玻璃罐,凶手说她背叛了誓言。此刻她眼中的光,和解剖室里那盏冷白的手术灯如此相似,照亮的不是生命,而是某种扭曲的救赎。
陈默的手突然覆上我的手背,他掌心的汗让我想起昨夜他和张恪走进隔壁房间时,张恪口袋里露出的半瓶药——那是精神科专用的安眠药,包装上印着林夏
医生处方。
走出早餐店时,林夏忽然指着街尾的老槐树:看,那是我小时候挂许愿牌的地方。她的语气轻快得像在回忆美好童年,可我看见树下斑驳的墙面上,隐约有块褪色的铜牌:望川镇中心医院旧址,2005年因医疗事故关闭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陈默发来消息:张恪说林夏有创伤后应激障碍,别刺激她。我盯着消息框里的PTSD,想起她诊室里那排标着背叛者的标本瓶,突然意识到那些心脏上的刀痕,或许都是她亲手刻下的审判。
暮色渐浓时,林夏说想独自去镇口散步。我躲在民宿二楼的窗帘后,看见她走向那辆我们开来的SUV,后备箱在夜色中缓缓打开。月光照亮她手中的物件——是那柄雕花解剖刀,刀刃在风中闪过冷光,像极了电影里开膛手举起凶器的经典镜头。
当她转身时,我慌忙后退,却碰倒了桌上的相框。玻璃碎裂声中,我看见照片里的年轻女人——林夏的母亲,正穿着白大褂站在解剖台前,胸前的蔷薇吊坠与林夏的一模一样,而她手中握着的,正是那柄此刻在林夏手中的解剖刀。
楼下传来车门关闭的轻响,我颤抖着捡起相框碎片,发现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行小字:July
15,
2005,背叛者的心脏将成为祭品。日期旁画着朵蔷薇,花瓣上凝结的暗红,分明是干涸的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