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9/29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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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北王府的暖阁里,父亲与萧承煜的父亲靖北王相对而坐,案上摆着半块玉盏。兄长,这玉盏刻着前朝金銮殿的地图,若被朝廷知晓,云家必遭灭顶之灾。父亲的声音带着颤抖,我已将地图分成两半,半块交与兄长,半块藏在云家祖坟。

靖北王拍着父亲肩膀大笑：贤弟多虑了,有愚兄在,定护云家周全。却在转身时,袖中滑落太后的密信,上面朱砂笔写着云家私通北戎,证据在玉盏。

血手堂密道里,沈砚之的母亲跪在父亲面前,鬓角插着与云挽歌相同的银簪：云大人,太后要借靖北王之手灭你满门,我替您引开追兵,您带双生子从密道走！她转身时,白衣上绣着的曼陀罗花纹,与太后翟衣暗纹一模一样。

父亲攥着襁褓的手在发抖：夫人,你我曾是同门,为何要为云家赴死

因为你救过我儿子的命！沈母抽出腰间软剑,砚之若能活下来,定要告诉他,云家是恩人,不是仇人——话未说完,剑光闪过,她的头冠滚落,露出与云挽歌相同的琉璃眼。

皇宫产房内,稳婆抱着两个婴儿跪地痛哭：皇后娘娘,双生子不祥,必克父克国！太后冷笑一声,从锦盒里取出染着朱砂的襁褓：把云家的女婴留下,换上太子的生辰八字。记住,若走漏风声——她举起玉盏,就让她尝尝噬心蛊的滋味。

襁褓上的并蒂莲绣线在火光下泛着血光,云挽歌认出那是母亲的绣样。而真正的太子,此刻正在林先生怀中啼哭,眉间朱砂痣与她的位置分毫不差——原来他们不是双生兄妹,而是被调包的龙凤胎,她才是真正的云家嫡女,而弟弟,是本该登基的太子。

原来……我才是被调包的那个。云挽歌喃喃自语,泪水混着残片的温热划过脸颊,母亲悬梁前,不是要我为云家复仇,而是要我护着真正的太子,护着大梁的江山。

萧承煜的断笛声突然变调,是听雪楼撤退的信号。她抬头,看见沈砚之不知何时已到她面前,银针抵住她咽喉,却在触到她琉璃眼时浑身颤抖：你竟和我母亲一样,有双琉璃眼……

砚之兄,你母亲临终前让我告诉你,云挽歌握住他握针的手,将残片按在他掌心,云家不是仇人,是她用命守护的恩人。幻象中沈母的话在耳边回响,她藏在你襁褓里的银簪,不是血手堂的图腾,是云家的并蒂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