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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脚尖触到水面时,公孙离发现长安城正倒悬在头顶。打更人的梆子声从水底传来,貂蝉的倒影却映出大乔破碎的面容。
这是时光的暗面。貂蝉的冰莲纹在水面燃烧,每个波纹都是未被选择的可能。
她们跟着血鲤游向水底宫阙,琉璃瓦上蹲着三百六十个铜质更夫。公孙离的狐尾扫过檐角铃铛,奏出的竟是杨玉环的琵琶曲。最中央的青铜人像突然转头,眼眶里转动着赤月轮与青莲盏的虚影。
卯时四刻。青铜像的喉咙里传出海月的声音,当月光与日晖同天......
貂蝉的水袖绞断青铜像左臂,掉落的齿轮拼出云中漠地的星图。公孙离的伞面突然映出母亲身影,那柄红伞尖端正滴落与打更人相同的靛蓝血液。当她们试图触碰幻影时,整座水底长安开始沸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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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晓残章
公孙离在时空乱流中抓住貂蝉的腰带,九条狐尾在罡风中燃成火炬。她们穿过女帝登基那年的雪夜,撞碎徐福炼制第一具血傀的丹炉,最终跌进佛窟禁地。
壁画上的并蒂莲正在泣血,老住持的虚影将铜钵扣在她们交握的手上：青莲并蒂,需断一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