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貂蝉捏碎花瓣,记忆如潮水涌来：七日前她们本该在玄武门遭遇的是司空震,而非机关人；三日前杨玉环的琵琶弦根本没有断裂；就连昨夜与海月的对决,在某个时间线里是公孙离独自迎战...
现在几点公孙离的狐尾突然竖起。貂蝉望向打更人,瞳孔骤缩——那人腰间铜锣分明刻着子时三刻,但月光投射的角度却是寅时模样。
大乔的灯笼鱼突然啃食起自己的尾巴,时空开始扭曲。公孙离看到三个自己同时撑伞跃起,貂蝉的水袖则在不同时间流速中结成死结。当混乱达到顶点时,大乔突然将锚链刺入自己心口。
听好,她浑身浮现出与貂蝉相似的冰莲纹,去找凌晨四点的打更人,他手里...血沫淹没后话,大乔化作泡沫消散前,将半块赤月轮碎片塞进貂蝉手心。
整条朱雀大街突然倒转,公孙离在坠落中抓住貂蝉的腰带。她们穿过打更人的梆子声,看见十二个自己正从不同方向奔来。当狐尾缠上最后一个时空的冰莲时,公孙离终于听见大乔未说完的警告：
...子时三刻的月光,会照出长安真正的模样。
第四章
子夜铃音
五更梆子卡在寅时与卯时之间,公孙离的狐尾正扫过第一百零八块青砖。貂蝉突然拽住她手腕,冰莲纹路在掌心亮成星图——砖缝里渗出的不是晨露,而是凝固的时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