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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厅昏暗,只有卧室透出微弱的光。一股奇怪的气味飘来——像是颜料,又夹杂着某种更刺鼻的东西。她向前迈了一步,外卖袋从手中滑落。
卧室门口,一个男人背对着她跪在地上,身下是一大滩暗红色的液体。男人对面,一个长发女子仰面躺着,胸口插着一把美术刀。
啊——！尖叫卡在喉咙里,叶巧云踉跄后退,撞到了墙上的画框。
跪着的男人猛地回头——那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狰狞面孔,双眼充血,嘴角扭曲。他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裁纸刀,刀尖滴落的鲜血在地上形成小小的水洼。
两人对视的一瞬间,叶巧云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
男人站起身,向她走来。
叶巧云转身就跑,在楼梯间跌跌撞撞,几乎是从三楼滚了下去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,只记得宿管阿姨发现她时,她浑身发抖,语无伦次,却怎么也说不出发生了什么。
第二天,新闻只报道了年轻画家苏远在公寓自杀的消息,没有提到任何女性死者。叶巧云高烧三天,醒来后,那个雨夜的记忆如同被橡皮擦抹去,只剩下零散的噩梦片段。
啊！叶巧云猛地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仍跪在通灵仪式的蜡烛前,冷汗浸透了后背。张明正紧张地扶着她的肩膀。
巧云！你没事吧你刚才突然尖叫,然后就...就僵住了...张明的声音充满担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