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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夏看着陆沉被拖出去时,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——是她昨天发的消息:别再来了,我要结婚了。而他的回复停留在凌晨三点:再给我三天,我能凑够钱。
司仪开始倒数,林夏摸向婚纱内衬口袋,那里藏着一把水果刀。刀刃贴着皮肤,她想起七岁那年父亲教她削苹果,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,他说:我们夏夏以后一定是最幸福的新娘。
音乐声响起,拱门两侧的玫瑰突然簌簌掉落,像是为这场婚礼下起的血色雨。林夏深吸一口气,笑容甜美地挽上陈海的手臂,任由他将自己推向那个流着口水的新郎。她知道,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,但至少,她还活着,在这个满是裂痕的玻璃屋里,苟且却坚韧地活着。
第六章
金丝笼里的胎儿
婚纱上的玫瑰刺绣扎进锁骨,林夏在婚房里吐得撕心裂肺。张启智流着口水拍她的背,掌心黏腻得像块融化的奶糖。床头柜上摆着周芳送来的燕窝,碗底沉着半片安胎药——她在结婚当晚就被灌了避孕药,如今这个意外的孩子,成了她胸口的一根刺。
小月子要坐足四十天。周芳用银勺搅着补品,翡翠镯子磕在碗沿发出脆响,张家说了,只要生个男孩,就把市中心的商铺转到你名下。
林夏盯着窗外的梧桐树,想起陆沉曾说要带她去看海边的梧桐。手机在枕头下震动,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:陆沉靠在改装摩托车上,身后停着一辆黑色跑车,指尖夹着的香烟明灭不定。她颤抖着删掉短信,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。
深夜,张启智鼾声如雷。林夏摸出藏在卫生巾包装里的B超单,孕六周的字样在月光下泛着冷白。楼下传来钥匙转动声,她慌忙把单子塞进枕头,却看见陈海醉醺醺地推开门,领口沾着几根棕色卷发——那不是周芳的发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