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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看着二十三岁的自己蜷缩在ICU角落,手腕连着被扯断的输液管。年轻版江逾白撞开安全门时,白大褂下露出精神病院的拘束衣。他们厮打时撞翻医疗推车,散落的药瓶标签上赫然印着LSD溶剂。
当时你在巴黎......主持人试图救场的声音被江逾白掐断。他点开手机里的飞行日志,2016年3月14日确实有架私人飞机从戴高乐机场申请紧急航线,而乘客名单里夹着苏晚的主治医师。
这七年来我四百二十三次申请亲子鉴定。江逾白将DNA报告甩向镜头,纸张擦过苏晚藏身的导播间玻璃,但有人篡改了慕晚的出生记录,甚至买通护士说我女儿是死胎。
苏晚的耳鸣盖过了演播厅的骚乱。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问及生产细节,经纪人总给她看同一段剖腹产视频——现在想来,那间手术室根本没有观察窗,而江逾白也从不穿带金属扣的皮鞋。
直播信号突然恢复,江逾白的脸占据所有分屏。他掏出那枚在便利店展示过的婚戒,戒圈内侧的逾期不候正在渗血:当年我在精神病房用牙刷磨的,看守每天搜查时,我就把它藏在溃烂的牙龈里。
导播间门被撞开,三个保安扑向控制台。江逾白却早将钢笔拆解成微型投影仪,墙面顿时浮现苏晚在瑞士疗养院的全息影像——五岁的慕晚正在哼唱《第七年》,手腕戴着缩小版的月光石手链。
妈妈。全息影像里的女孩突然转头,琥珀色瞳孔穿过七年时光,爸爸说等你想起怎么吻他时,我就有真正的家了。
安保人员拽倒江逾白的瞬间,他按下了手机里的音频键。2016年3月14日凌晨的录音喷涌而出,背景是苏晚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林珮阴冷的威胁:江先生若再纠缠,我们就让苏小姐永远发不出声音。
苏晚踢翻转播椅冲进演播厅。江逾白正被反剪双臂按在地毯上,后颈那道旧伤崩裂,鲜血浸透她亲手缝过扣子的衬衫领。她抓起古董麦克风砸向防弹玻璃,警铃大作中听见自己沙哑的嘶吼:放开他!
直播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幕:过气歌姬踩着七寸高跟鞋踹翻保安,染血的婚纱袖摆(她竟不知何时换上了打歌服)在补光灯下绽成破碎的蝶。当她扯开江逾白的衬衫为他止血时,月光石手链在特写镜头里突然爆出蓝光——体温39.2℃,心跳187次/分,情绪等级:崩溃临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