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8/1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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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耳的消防警报撕裂夜晚的宁静。自习室里尖叫声四起,二十多个学生慌乱地冲向安全通道。苏晚冲进配电间,发现电线被人用专业手法缠绕短路,墙上还粘着半枚陌生的指纹。手机同时弹出热搜筑梦空间安全隐患,配图里安全通道堆满杂物,灭火器标签赫然显示过期三年——但那扇贴着禁止堆放标识的防火门,分明是她昨天才检查过的。

是定时装置。凌晨十二点,林叙白冒雨赶来,白衬衫紧贴着脊背,眼镜片蒙着水雾。他熟练地拆开配电箱,指尖划过线路,这个手法至少需要电子工程专业知识。话音未落,苏晚的手机震动,收到一封匿名邮件：明早九点,消防支队突击检查。

晨光刺破云层,接待室里,检查员翻着连夜补齐的检测报告,笔尖突然顿在某页——那是她用遮瑕膏盖住照片日期涂改痕迹的地方。

苏经理检查员推了推眼镜,苏晚感觉喉咙被无形的手攥紧。窗外的风卷起枯叶拍在玻璃上,恍惚间又回到昨夜,她蹲在文件柜前,将过期记录一页页替换成新打印件,打印机的嗡鸣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
消防通道整改得很及时。检查员的话,终于让紧绷的弦松了半寸。苏晚低头瞥见掌心渗血的月牙形掐痕,这才惊觉整夜未停的冷汗已浸透衬衫后背。她强撑着将检查组送至楼下,顾沉舟的迈巴赫正嚣张地堵在专用车位,黑色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
车窗降下,男人修长的手指转动着铂金袖扣,嘴角勾起玩味弧度：苏小姐打算怎么感谢救命恩人苏晚攥紧公文包,指甲深深陷进皮革,沉默着转身疾步往办公楼内走去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急促。

办公室门尚未完全合上,顾沉舟已经阔步而入。他朝助理微微颔首,一份厚实的文件袋精准甩在她的办公桌上,封皮收购协议四个烫金字在日光灯下刺目灼眼。三倍市价,现金全款。他倚着桌沿,西装下摆扫过摊开的合同,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般随意。

苏晚似乎早有准备,拉开桌下第一层抽屉,将录音笔拍在桌上——里面是顾氏集团员工威胁供应商的通话。顾总应该更清楚,她直视他的眼睛,你父亲正在架空你的权力,教育综合体项目不过是第一步。顾沉舟的脸色骤变,苏晚继续道：我知道五年前海外并购案的真相,是顾董篡改了关键数据。

死寂像沥青般填满整个办公室。顾沉舟修长手指扯松领带,银灰色真丝滑过喉结的声响格外清晰,他突然逼近,带着压迫感的质问砸来：你究竟想要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