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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命养金局,借寿三十年。陈半仙咬破手指在工牌上画符,快把你工位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！
我猛然想起抽屉深处那个前任离职留下的檀木盒。染血的铜钱刚碰到盒盖,整层楼的电脑齐刷刷亮起蓝屏——每台显示器上都跳动着当铺流水账,我们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跟着鲜红的死当。
檀木盒里躺着半块带牙印的镇纸,陈半仙抓起它按进总经理的眉心：果然在你这！当年当铺掌柜的讨债契......
玻璃幕墙轰然炸裂,阴风卷着纸钱灌入大楼。鱼缸里的契约书终于现出全貌,甲方落款处青面獠牙的印记突然睁开第三只眼。智能鱼缸的蓝牙音箱自动播放起年会录音,混着电流声的欢呼里藏着细碎的啃噬声。
凌晨三点半的鱼食投放功能。我终于明白那些危字的由来,它们在吃镇压物！
陈半仙拽着我跳上窗台时,整栋大楼开始坍缩成巨大的青铜算盘。海归总监的星巴克杯摔成罗盘形状,拿铁泡沫在狂风中拼出戊戌二字。二十八层办公区化作算珠噼啪作响,每声脆响都有一盏工位灯熄灭。
现在要利息还是本金陈半仙把镇纸塞进我嘴里,咬住了！这是当年掌柜的......
消防车的警笛突然变成唢呐声,我们坠向地面时,看见云层里的锦鲤正吞食太阳。怀中的铜钱突然发烫,鱼缸碎片在掌心拼成钥匙形状,而地缝里伸出的青黑手臂,正攥着写有我名字的当票。
我咬住镇纸的瞬间,铜腥味在舌尖炸开。陈半仙拽着我纵身一跃,耳畔呼啸的风里突然响起算珠相撞的清脆声响。下坠中看见二十八层的玻璃幕墙正在融化,无数张人脸在钢化玻璃里浮沉——那些都是年会合影里消失的面孔。
钥匙插地缝！陈半仙的幡子缠住我的腰。我攥紧掌心的鱼缸碎片,青黑手臂攥着的当票突然燃起绿火。在即将坠地的刹那,钥匙状的碎片精准刺入地缝,整条街道突然翻卷如被撕开的账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