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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——!传令兵的声音撕破寂静,陛下寝宫走水,玉玺......玉玺失踪了!
沈砚的箭尖终于对准我眉心:你果然在拖延时间。
我望着他身后开始骚动的军队,轻轻笑了。藏在袖中的金蝉蛊正在苏醒,它饮过我的心头血,今夜该去完成最后的使命了。
我瑟缩着蜷在太医院青砖地上,感觉喉咙里不断翻涌上来的血腥味渐渐浸透了面纱。张院判手中的银针扎进我天枢穴的瞬间,我听到自己身体里传来瓷器开裂般的脆响,那声音清脆而刺耳,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我的生命之门,仿佛随时都会断裂。
郡主这是饮过鸩羽草了老太医枯瘦的手指突然剧烈颤抖,针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颤抖的弧线,扎进我腕侧涌泉穴。三年前您来求昙花露,老臣就说过这以毒攻毒的法子撑不过三载。他浑浊的老眼里突然迸出精光,枯枝般的手指掀起我染血的衣袖,指腹轻轻摩挲着我腕间溃烂的疤痕,那里蜿蜒的血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,像是无数条细小的毒蛇,在我的皮肤下啃食着我的血肉。
琉璃窗外,今冬的第一场雪悄然飘落,银白的雪花如精灵般在夜空中翩翩起舞,却又迅速被黑暗吞噬。我盯着案上那盆将熄的炭火,那微弱的火光仿佛是我此刻生命最后的挣扎。我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,奔腾到永和十三年的惊蛰。
那是一个风云变幻的日子,我偷穿了母亲的蹙金绣裙,像是一个渴望自由的小鸟,悄悄溜出了府邸。然而,命运却在我转身的刹那,为我展开了一幅血与火的画卷。
我在朱雀街角,撞见了浑身是血的沈砚。
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孩,身后的追兵手持火把,照亮了半边天,也照亮了他那张在血与火中显得分外坚毅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