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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岁的沈砚比三年前更加锋利。即便昏迷中攥着断剑的手仍在发颤,眉骨新添的刀伤让他像头困兽。我屏住呼吸剪开他浸透的衣衫,却在触及心口时僵住——金蝉蛊的印记淡得几乎看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数十道新旧交叠的刀痕,像一张恐怖的蜘蛛网,覆盖在他原本光滑的肌肤上。
晚晚......他突然睁眼,滚烫的手掌扣住我手腕,别怕,这些伤不疼。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,带着一丝疲惫。
我盯着他锁骨处蜿蜒的血线,那是蛊虫躁动的征兆。父亲说过,金蝉蛊成熟之日,宿主会血竭而亡。案上的止血散突然重若千钧,我转身从妆奁底层摸出青玉瓶——那里装着用昙花夜露调制的解毒散。
张嘴。我把药丸抵在他齿间,声音比廊下的雨还要颤,这是御赐的伤药。
他乖顺地咽下,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:三日前我随父亲出征南疆,途中遇袭......晚晚,你手怎么这么冷
我猛地抽回手,铜盆里泛起涟漪的血水分明映出我的眼泪。他永远不知道,我刚刚喂他服下的是以毒攻毒的鸠羽粉。就像他不知道这三年来,我夜夜收集昙花上的露水,只为压制他体内日渐凶猛的蛊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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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娶我我故意踢翻绣凳,让檐下的鹦鹉扑棱棱乱飞,沈砚,你如今不过是五品昭武校尉,我爹说了......
说你要嫁镇北王世子他赤着上身从榻上跃起,未愈的伤口又渗出血珠,姜晚,你看清楚!他扯开衣襟露出精瘦腰身,一道道疤痕纵横交错,这道疤是为救陛下被狼牙箭所伤,这道是平定幽州之乱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