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/1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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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的清洁工属于可接触非敌对单位,但必须严格遵守职业间的交互规则。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,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突兀。
现在是你在搭话。灰衣人拖布杆重重磕在地面,深褐色液体溅起两滴,落在林深脚边的地毯上,原本的橙黄色竟在瞬间褪成苍白,勘探者守则第二十七条：当非本职业人员主动提及规则时,必须完整复述对应条目并确认执行。
我、我记得。林深强迫自己回忆,后室的规则总是带着某种侵蚀性的模糊,当其他职业人员主动引用规则时,勘探者需立即背诵该规则全文,并声明‘已确认执行’。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第三条是保持三米距离,除非对方主动搭话——我现在是不是违反了
灰衣人没有回答,拖布在地面划出歪斜的轨迹,向右侧走廊移动。林深注意到他拖地的顺序很奇怪,总是避开某些特定的地砖接缝,那些地方的地毯纤维呈现出不自然的蜷缩。对讲机再次响起杂音,这次混杂着断断续续的人声,像被浸在水里的收音机。
林……别……颜色……老周的声音像被撕扯的纸片,杏仁水……编号A-732……
电流声突然炸响,林深猛地关掉电源。当他抬头时,灰衣人已经消失在转角,地面的水迹正在快速蒸发,留下深褐色的不规则斑块。他摸出腰侧的记号笔,在墙面写下Level
0异常：地毯颜色变异,清洁工存在攻击性可能,笔尖划过墙纸时,底层露出几行用红笔写的小字：
清洁组工作守则第一条：永远不要让拖布接触地毯下的地砖,除非你想知道潮湿下面藏着什么。
字迹很新,墨迹还没完全干透。林深的指尖刚碰到那些字,墙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颤动,像有无数细小的肢体在墙纸后爬行。他猛地收回手,后退时撞在走廊尽头的消防栓上,金属门发出吱呀的响声。
消防栓玻璃内侧贴着张泛黄的纸,边角被水浸过,勉强能辨认出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