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6/1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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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的频率震动,潮湿的墙纸气味涌入鼻腔,记住维护者守则第一条：永远不要告诉勘探者,他们的背包里永远少一瓶杏仁水——那是让他们继续前进的希望。
林深看着新人转身,眼中闪过一丝困惑。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永远不会知道现实世界是否存在,也不会记得自己的年龄、家人,甚至真实姓名。后室吞噬了他的过去,用规则重塑了他的存在,而他将在无数个层级间游荡,成为别人恐惧的一部分,也成为别人希望的诱饵。
对讲机再次响起,这次是清洁工老陈的声音,带着久违的沙哑：新来的维护者,Level
0的3号走廊需要‘颜色校准’。记得带黑色清洁剂——别用拖布接触地砖接缝,那里埋着上一批勘探者的指骨。
他摸向腰间,不知何时多了个皮质腰包,里面装着带锯齿的拖布杆、黑色清洁剂,还有半瓶杏仁水。瓶身标签上的生产日期在闪烁,最终定格在∞年∞月∞日。
新人向他走来,脸上带着初入者的警惕：你好,我是勘探者A-733,搭档在Level
0失联了……请问你看见过穿灰色制服的清洁工吗
林深露出公式化的微笑,指向右侧走廊,那里的地毯正在由米黄变为橙红,拖布划过的痕迹形成箭头：跟着这个方向走,别碰消防栓。记住勘探者守则第三条——他停顿半拍,看着新人笔记本上刚写下的字迹,当遇见穿蓝色制服的维护者时,保持三米距离,除非他们主动提及规则。
新人点头,转身离去。林深听见自己的心跳与荧光灯的电流声同步,潮湿的墙纸剥落声中,他听见墙后传来无数细小的声音,在重复着同一个句子：
规则即存在,存在即规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