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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厢房传来父亲剧烈的咳嗽,间杂着母亲压抑的啜泣。他知道老头子的肝硬化又犯了,县医院说过再喝酒就是找死。
磨刀石突然被阴影笼罩。
卫生所张大夫背着药箱立在暮色里,白大褂下摆沾着泥点。
你爹今天咳血了。
老头从兜里摸出个棕瓶,这药得饭前...话音未落,堂屋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
李铁山冲进去时,看见父亲歪在太师椅上。半杯散装白酒泼在摊开的账本上,浸透了密密麻麻的红手印。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黑白照片——二十岁的李德发站在抗洪堤上,右腿还完好无损。
爹!
他听见自己声音变了调。指尖触到的皮肤还带着余温,可那双总闪着精光的眼睛已经涣散。
账本上的酒渍正慢慢晕开,把王二狗欠款320元的字迹泡得模糊。
灵堂搭起来那夜,李铁山在库房发现了蹊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