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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把影子还给我了。她的声带震动着棺液,桃木钉从心口缓缓升起,水晶棺盖被染血指甲划出刺耳声响。苏晚的左手突然透明化,掌纹正化作金粉流向尸体,月光下两道身影开始重叠。
墓碑林无风自动,所有无字碑浮现出血色墓志铭。苏晚在最后时刻瞥见最新那行碑文——死亡日期正是她收到老宅钥匙的前夜。
7
灯魂引
水晶棺的裂痕渗出粉色粘液。
苏晚拖着透明化的左手撞开老宅门扉,祠堂长明灯竟全部复燃。七盏青铜灯碗盛着猩红液体,她的高中校牌正在灯油里沉沉浮浮。当指尖触到滚烫灯油时,婚纱尸体心脏跳动的幻听突然在耳畔炸响。
解剖刀划开尸体胸腔的瞬间,腐臭味被沉水香覆盖。本该是心脏的位置蜷缩着玉石雕琢的并蒂莲,根系浸泡在粉色灯油里。玉石表面刻着生辰八字——正是她三年前被宣告死亡的日期。
这是续命灯油。
顾青阳的声音从灯焰中传来。他半透明的灵体穿过楹联,脖颈勒痕已化作发光咒文：苏家每代用新娘心头血养灯,唯有你这盏...用的是活人之魂。
苏晚突然想起母亲失踪那夜,床头也飘着这股甜腻的沉水香。灯油泼向水晶棺的刹那,火焰腾起三丈高,映出母亲被按在喜床剜心的画面——执刀人绣着金线的袖口,分明是顾青阳那件黑袍的料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