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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墙壁贴着她的后背,空气里混杂着灰尘、垃圾的馊味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,很快,那变成了她自己血的味道。白薇带着几个跟班围住了她。没有多余的废话,拳打脚踢落在身上。沈清蜷缩在地上,双手抱头,却刻意将脸和手臂暴露在一个特定的角度——她计算好的,那个时间点,应该会有一辆黑色轿车经过巷口,车主习惯性开着行车记录仪。蜡烛被点燃,滚烫的蜡油滴落在她手臂上,灼烧感瞬间蔓延。她死死咬住嘴唇,尝到了血腥味。疼痛让她几乎晕厥,但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尖叫：忍住！还不够！白薇似乎嫌这还不够解气,抢过旁边一个女生手里的圆规,狠狠地在她胳膊上刻下侮辱性的字眼。尖锐的刺痛深入骨髓,她甚至能感觉到针尖划过骨头的触感。巷子深处传来野狗的狂吠,让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。几个女生用力按着她,她像砧板上的鱼肉,毫无反抗之力。她没有挣扎,没有求饶,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像样的痛呼,只是用尽全力,维持着那个特定的姿势,任由泪水混合着血污滑落,确保这一切都被记录下来。
事后,她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,找到了那辆黑色轿车的车主。车主是一位看起来很温和的中年女性,正准备接孩子放学。沈清没有哭诉自己的遭遇,她只是平静地、清晰地描述了发生在暗巷里的一切,然后抬起满是伤痕的手臂,轻声问：阿姨,如果今天是我躺在那里,而您的女儿恰好目睹了这一切,您会希望她怎么做如果……如果有一天,您的孩子也遇到了这种事呢她的话语不带攻击性,却像一把钥匙,精准地打开了对方心底名为母爱和同情的开关。那位母亲看着她身上的伤,再想到自己的孩子,脸色瞬间变了。沈清顺利拿到了那张储存着霸凌全程视频的SD卡。
拿到SD卡的第一时间,她就堵住了白薇。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把手机屏幕怼到白薇面前,播放了那段视频。白薇脸上的嚣张和得意瞬间褪去,化为惊恐和难以置信。沈清看着她苍白的脸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：这段视频,备份不止一份。白薇,你要是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,或者想逼我退学,我保证,明天全校、全市,甚至网上,都会看到你和你那群朋友的‘精彩’表演。到时候,你猜猜看,你那位爱惜名声的校长爸爸,是会保你,还是会亲手把你送进少管所
白薇怕了。她第一次在沈清眼中看到了某种让她心悸的东西。她不敢再直接动手,但她不甘心。于是,她把目光投向了顾霆,那个能轻易让女生神魂颠倒的校草。她知道顾霆和朋友有个无聊的赌约,目标正好是沈清。一个更阴险、更恶毒的计划在她脑中成型。
沈清收回思绪,指尖的冰凉仿佛还残留着暗巷墙壁的触感。她微微勾起嘴角,那抹弧度极淡,带着一丝嘲讽,一丝冰冷。白薇和顾霆以为他们是猎人,她是猎物。他们不知道,从她拿到那张SD卡开始,这场游戏的规则,就已经悄然改变。过去一年多的恋爱脑伪装,不过是更深层次的布局。用自己的前途和名声做诱饵,引诱他们一步步走进精心编织的网。
现在,网,该收了。这场戏,才刚刚进入高潮。
3
猎人与陷阱
沈清得知白薇那点心思,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。逃避那不是她的风格。猎物已经选定,是时候,让猎人主动走进陷阱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