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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特派员带领增援部队赶到时,庄园已经变成废墟。林深跪在满地狼藉中,怀里抱着昏迷的小夏。周大福躺在不远处,手中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年轻时的他站在便利店前,身旁是笑得灿烂的女孩,照片背面写着:给最爱的阿珍,夜归人永远有你的一盏灯。
三个月后,夜归人便利店重新开业。林深摘下暂停营业的牌子,新换的玻璃门上贴着温馨提示:无论多晚,这里都有热饮和倾听的耳朵。收银台旁的墙上,挂着用相框装裱的老照片,只是这次,照片下方多了行小字:愿所有夜晚,都不再有黑暗。
陈默带着警队来捧场时,林深正在擦拭货架。他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的神秘电话,想起周大福最后说的话:我早就回不了头了。但现在,他可以让这家便利店真正成为夜归人的港湾。
暮色渐浓,玻璃门外传来脚步声。林深抬头微笑:欢迎光临。进来的是个穿着校服的女孩,她有些拘谨地指了指关东煮:学长,能...能听我讲讲心事吗
林深盛起一碗热气腾腾的关东煮:当然可以。暖黄色的灯光下,便利店重新充满了温暖的气息,而那些藏在夜晚的黑暗,终将被光明彻底驱散。
第十八章:余烬新生
城市的晨雾还未散尽,林深已经打开了夜归人便利店的卷闸门。新换的LED灯箱在朝阳下泛着柔和的光,玻璃橱窗里,关东煮的热气氤氲着,驱散了深秋的寒意。收银台旁的墙面经过重新粉刷,曾经藏匿罪恶的暗格处,如今挂着一幅巨大的城市剪影画,灯火璀璨如星河。
手机在裤兜里震动,陈默发来消息:周大福的终审判决下来了,无期。林深盯着屏幕上的文字,想起法庭上对方最后望向他的眼神——那里面不再有疯狂,只剩下浑浊的空洞,像极了地下室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实验样本。
老板,今天的牛奶到了。小夏推着进货车走进来,脖颈处的疤痕已经淡成浅色的线。她笑着举起一袋糖炒栗子,隔壁王阿姨送的,说是感谢你上次帮她找到走丢的猫。
林深接过栗子,剥开一颗放进嘴里,甜味混着焦香在舌尖散开。自那次事件后,小夏辞去了兼职,但每周都会来店里帮忙。她总说,这里让她觉得安全,就像暴风雨夜永远亮着灯的避风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