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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钧一发之际,我扯下后座的安全带勒住她的手腕。女人发出尖锐的嘶吼,皮肤如遇强酸般滋滋溃烂。而前排的警察们开始扭曲变形,警服下伸出无数长满鳞片的肢体,车顶被撑开一个巨大的窟窿。
我踹碎车窗滚出车外,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初的巷口。梧桐树上垂落的不是树叶,而是密密麻麻的翡翠耳坠,每一个耳坠里都封印着一双惊恐的眼睛。白裙女人站在巷子尽头,这次她的眼眶里长出了新的眼珠——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,客户递给我的那沓现金上的水印图案。白裙女人眼眶里的眼珠突然转动,钞票水印上的人像竟活了过来,嘴角裂开诡异弧度。她腐烂的指尖点在梧桐树的翡翠耳坠上,整棵树开始剧烈震颤,那些被封印的眼睛同时睁开,发出此起彼伏的哀嚎。
我跌坐在地,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,却摸到墙面凸起的纹路——那是密密麻麻的符咒,和之前牛皮纸上的朱砂印记如出一辙。墙缝里渗出黑色液体,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符号,将我牢牢困在中央。
耳坠是钥匙......女人的声音混着水声在巷子里回荡,腐烂的裙摆如活物般缠住我的脚踝,打开门,放我们出去......她空洞的眼眶突然喷出腥臭的黑水,我下意识抬手遮挡,却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半枚破碎的耳坠,上面还沾着自己的血。
警车的警报声突然从巷口传来,这次红蓝警灯穿透浓雾,照亮了女人身后的景象——数十具泡得发胀的尸体正从地底爬出,他们脖颈处都有五指掐痕,而为首的正是那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。他的尸体诡异地直立着,空洞的眼窝里伸出墨绿色水草,缠绕在其他尸体身上。
快走!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头顶炸响。我抬头看见二楼的窗户突然打开,一个佝偻的身影向我招手。女人察觉到动静,腐烂的手臂瞬间化作触手向楼上刺去,却在触及窗框的瞬间冒出白烟——窗沿上挂满了铜钱串,桃木剑泛着微弱金光。
我咬牙扯断脚踝的裙摆,踩着满地血水冲向楼梯。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,回头只见警车被无数腐烂的手掀翻,红蓝警灯在浓雾中明明灭灭,而白裙女人已经化作一团黑水,顺着墙壁的符咒纹路急速蔓延......我刚踏上台阶,楼梯突然剧烈晃动,腐木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黑水顺着符咒纹路爬上我的小腿,冰凉的触感仿佛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皮肤。头顶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,抬头看见那个佝偻身影正用桃木剑斩断缠在窗边的触手,浑浊的眼珠里满是焦急:快把耳坠嵌进符眼!
我这才发现墙面上的符咒中央有个凹槽,形状恰好与半枚破碎的耳坠吻合。黑水已经漫到膝盖,身后传来尸体关节错位的咔咔声。我咬着牙将耳坠按进去,整面墙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,符咒纹路如血管般跳动。白裙女人化作的黑水发出刺耳的尖啸,在红光中扭曲成无数人脸,每一张都是被困在翡翠耳坠里的受害者。
没用的!中年男人的尸体突然开口,声带腐烂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,封印早该失效了......他空洞的眼眶里涌出的水草缠住我的脖颈,腥臭的气息喷在脸上,当年我们用活人献祭,才勉强镇住她的怨气......
千钧一发之际,二楼的老人将一串铜钱砸在中年尸体身上。铜钱触及水草的瞬间爆出火星,尸体发出痛苦的嘶吼。老人从窗口甩出一条红绳,一端系着枚古旧的铜铃:抓住!这是开过光的镇魂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