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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,不会再重置了吧她递过我昨夜忘记收起的夜光手帕,上面的七瓣樱花正在晨光中渐渐褪色,却在她掌心留下淡淡的荧光印记,我后颈的皮肤,昨天开始有了触感,就像……时空的茧在剥落。
我摸向后颈,缝合线不知何时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滑的皮肤,只有指尖触碰时,还残留着极淡的银光。便利店的电子钟显示五点零七分,比平时晚了七分钟,而玻璃上的裂纹,不知何时变成了完整的樱花图案,花瓣边缘还沾着晨露。
去樱花公园吧。我拉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不再冰凉,也不再灼烫,而是像春日溪水般温暖,那里的樱花,应该开得正好。
公园长椅上,苏樱靠在我肩上,看着花瓣落在她膝头。她突然坐直身子,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铁盒,里面的银杏叶不知何时变成了完整的七瓣樱花,叶脉间的19:07变成了5:07,正是我们此刻坐在晨光里的时间。
你看。她翻开便利贴,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,是我的字迹:第七次循环,苏樱的心跳,每分钟70次。
我愣住。那是正常人的心跳频率,也是妹妹临终前最向往的健康频率。苏樱摸着自己左胸,笑得像个孩子:刚刚走路时,我听见心脏在跳,跳得很有力,就像……小满在推着我向前跑。
晨雾渐渐散去,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。苏樱突然皱眉,按住左胸:有点疼,像有什么东西要离开。
我看见她颈间的樱花胸针开始发烫,金属花瓣慢慢融化,变成点点流萤,飞向空中的樱花树。与此同时,我的后颈传来轻微的刺痛,某段被封存的记忆突然涌来:时空管理局的医生说,当受赠者的心脏真正接受新的主人,时间循环就会终结,而捐赠者的记忆,会化作樱花永远留在受赠者的生命里。
苏樱,我握住她逐渐冰凉的手,还记得第一次循环,你在便利店说的话吗你说应急灯像落在人间的月亮。现在,月亮要升起来了,而我们……
要开始新的生活了。她打断我,指尖划过我手腕的疤痕,你知道吗每次循环里,我最期待的就是推开便利店的门,看见你在收银台后折千纸鹤。那些千纸鹤,不是标记,是你给我的时间礼物,让我在重复的日子里,找到了唯一的变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