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(第4/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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磊哥的左肩阴雨天会疼，虎骨膏在药店能买到；
小蕊的素描本在衣柜下层，我攒钱买的生日礼物；
奶奶的老花镜度数该换了......」
纸的背面贴着便利店小票，是那个十八块钱的草莓蛋糕。
二哥突然一拳砸在墙上，指关节渗出血："我们他妈都干了什么......."
小蕊抱着那条围巾哭到干呕，大哥呆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捧着我的笔记本，像捧着一本罪证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灰尘在光柱里飞舞，像无数个没说出口的道歉。
我伸手想擦小蕊的眼泪，却只拂起一阵微风。原来死亡最痛的不是坠落，而是看着活着的人为你心碎，却连一句"别哭"都说不出口。
傍晚时分，大哥独自回到天台。他蹲在我坠楼的地方，手指抚过水泥台边缘的划痕——那是我最后的挣扎。警方的粉笔线还在地上，大哥盯着那团已经干涸的奶油渍，突然剧烈地干呕起来。他掏出手机，点开昨天我发给他的最后那条短信：「哥，我梦见自己今天会死，求你信我一次。」
通话记录显示：已拒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