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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夏的电脑突然接入老式配电站的电路,WIN31系统界面开始倒流。当屏幕退回到DOS时代的绿色光标,通风管道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。王胖子举着的防爆手电筒在此时熄灭,黑暗中响起四指男人特有的、鞋跟拖地的摩擦声。
蹲下!父亲的暴喝带着三十年前武斗时的凌厉。生锈的蒸汽阀门擦着我头皮飞过,砸在突然降下的铁栅栏上迸出火星。借着一闪而逝的火光,我看见四指男人脖颈处的条形码刺青——与林夏后颈的图案镜像对称。
林夏的电脑突然全屏闪烁,1993年不可能存在的SSD读取声在密闭空间回荡。她撕开左臂伪装成胎记的皮肤贴片,露出微型投影仪:这是2046年时间移民局的认证码!蓝光中浮动的莫比乌斯环,让四指男人手中的乙醚瓶轰然炸裂。
爆炸气浪掀翻成堆的兽药标签,泛黄的纸页在空中燃烧成金蝶。我在灰烬雨中扑向角落的俄文冰柜,柜门列宁头像浮雕的眼窝里卡着半枚铜钥匙——与父亲搪瓷缸里掉出的那把完美契合。
别动!四指男人的袖管抖出手术刀,刀尖挑着个发黑的银质十字架:1938年周济堂大火,你们祖爷爷用这个刺穿过我的心脏。他掀开衣领,锁骨处碗口大的伤疤里嵌着水晶碎片,折射出冷库顶板夹层里的金属箱。
父亲突然发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。他扯开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,露出深藏三十年的纹身——与冷库顶板锈蚀图案完全一致的卦象图。当他的血滴在纹身上,整个地下空间开始高频震动,冰柜背后的墙面向两侧滑开,露出布满电子管的巨型设备。
ENIAC...林夏的指尖拂过锈迹斑斑的真空管,这是1946年宾夕法尼亚大学那台初代计算机的复制品!但当她擦去控制面板的积灰,露出的铭文却让所有人窒息——周氏差分机·1938。
四指男人突然跪倒在地,手术刀在掌心划出鲜血淋漓的方程。他的血珠悬浮在空中,排列成薛定谔波动公式:你们真以为穿越是偶然从爱因斯坦收到周济堂的信开始,历史就是被校准的剧本!
我按下控制面板的铜质按钮,墙体内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。成捆的民国报纸从管道喷出,1938年《申报》头版标题刺痛双眼:周济堂惨案疑云,神秘机械现身火场。泛黄的照片里,祖爷爷长衫下的手腕隐约露出Appl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