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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林栀夏在香灰雪中拾起江砚舟的断簪时,簪头突然睁开只琥珀色眼睛——正是他消失的香瞳。暗河尽头传来《香乘》安魂调的笛声,这次执笛人的手腕上,戴着与她一模一样的碎玉镯。
第七章：双生溯源
林栀夏的指尖触到灵木年轮时,三百道金线突然刺入指甲。江砚舟石化的身躯正在消融,碎成混着茶香的晶砂,每一粒都映着他们前世今生的画面。最刺目的是某粒晶砂里,穿嫁衣的自己将骨笛刺入他胸膛,血珠溅在合衾酒中凝成翡翠心脏。
这才是真相...她徒手抓向飞舞的晶砂,掌心被割出星图状伤口。鲜血渗入灵木髓心的刹那,整株古树发出龙吟般的震颤。树壁浮现的鎏金篆文开始重组,竟是她幼时临摹的《香乘》残章——每处缺漏都被江砚舟的血填补完整。
许清欢的冷笑从树顶传来：好个阴阳合香,原来是把活人炼成香引。林栀夏抬头望去,许清欢的裙摆化作万千香灰触手,每根触手尖端都坠着江家亡魂的玉牌。最中间的触手卷着江砚舟残存的香瞳,瞳孔里正重演林家灭门夜的血案。
你才是那株灵木！林栀夏突然扯断颈间银链,坠着的半枚香篆印章飞向树顶。许清欢发出非人尖啸,树冠裂开巨口吞下印章。林栀夏趁机跃入髓心空洞,在腐坏的年轮中找到被树根缠绕的江砚舟——他半身已木质化,心口绽开的树洞里插着那支骨笛。
醒醒...她含泪吻上他冰冷的唇,舌尖尝到陈年普洱的涩。江砚舟睫毛上的冰晶突然融化,垂死的手掌抚过她颈侧：你终于...找到我们的根了...
髓心突然透进天光,林栀夏看清灵木年轮的真实形态：每圈年轮都是本香谱,三百年前那圈赫然缺失一角。当她将染血的银镯碎片嵌入缺口时,树洞内壁渗出混着茶香的树脂,渐渐凝成江砚舟的轮廓。
阴阳合香的药引...新生的江砚舟从树脂中走出,发梢滴落的液体在空中凝成香篆,是你剜心那刻的眼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