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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关处悬着七盏蝶形琉璃灯,烛火将人影投在屏风上,化作振翅的蝶影。引路的仆人始终低着头,月白长衫的下摆沾满檀香粉,与陈敬之书房的长发上的粉末一致。
二楼会客室,檀香缭绕中坐着位戴墨晶眼镜的中年人,指间转着枚紫水晶蝶形胸针——正是当票上的当品。苏先生安好,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水,在下茧斋主人,陈敬之的死,想必您已听说。
我盯着他袖口的紫蝶纹:阁下为何模仿我的小说情节陈先生书房的檀木匣第三层,本该放着这枚胸针吧
墨晶眼镜后传来轻笑:苏先生果然敏锐。去年秋分,陈敬之从我手中买走这枚胸针,代价是...新月剧社林婉秋的自由。他抬手,墙上的西洋镜突然映出幻象:林婉秋被人用蝶形匕首抵住咽喉,背景是泰和洋行的书房。
三天前,陈敬之告诉我,胸针丢了。他放下胸针,底座在桌面投出蝶影,昨夜子时,我收到这东西。推过来的锦盒里,躺着半枚染血的蝶形紫水晶,正是我在花园捡到的碎片。
我忽然注意到,他右手小指少了节指尖,伤口极新。而陈敬之的尸体照片上,右手食指有防御伤,伤口形状与断指吻合。
阁下去过陈先生书房吧我取出当票,当票日期是去年秋分,正是林婉秋‘自愿’成为陈敬之情妇的日子。您所谓的‘交易’,不过是胁迫。昨夜,陈敬之发现胸针在您手中,争执间扯下您的指尖,您便用蝶形胸针刺穿他的心脏,再伪造密室——
话未说完,窗外传来尖锐的警笛声。墨晶男子突然起身,撞翻琉璃灯,蝶形烛火瞬间蔓延至帷幔。我冲出门时,月白长衫的仆人已倒在血泊中,胸口插着半枚紫水晶,正是锦盒里的碎片。
火场中,我捡到半张烧焦的账册,残页上写着:林婉秋赎身银三千大洋,由周明修代付;紫蝶胸针抵作利息,民国十八年秋分
。周明修,正是泰和洋行的经理,陈敬之的顶头上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