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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彻颤抖着手,接过那朵轻飘飘的、仿佛一碰就会碎裂的枯萎桃花。他认得,这是当年他亲手为她簪上的那一朵。
她说……温润玉的声音带着哽咽,当年的桃花……已经枯萎了……承诺……也该……散了……
噗——！又是一口鲜血喷出。萧彻紧紧攥着那朵枯萎的桃花,像是攥住了自己破碎的心脏。巨大的痛苦让他眼前阵阵发黑,身体摇摇欲坠。
他终于明白,他失去的,不仅仅是一个女子,更是他生命中,唯一的那点真实和温暖。
他挥退了所有人,独自一人,抱着那个冰冷的骨灰坛,在空旷的御书房里,坐了一夜。
窗外的雪,下得更大了,像是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罪恶和遗憾,都掩埋起来。
萧彻最终没有将苏倾颜的骨灰送回江南。
他将她葬在了皇陵旁边,一个风景秀丽、种满了桃树的山坡上。没有墓碑,没有名分,只有一座不起眼的孤坟。他想让她离自己近一些,哪怕只是这样冰冷的、徒劳的靠近。
他处置了淑妃及其党羽,也对太后表达了强烈的不满,母子之间产生了难以弥补的裂痕。但这并不能减轻他心中万分之一的痛苦和悔恨。
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,更加不近人情。他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朝政之中,励精图治,开疆拓土,成就了一番盛世伟业,成为了史书上赫赫有名的景明大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