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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拟没说话,只是靠在我肩上,轻轻点了点头,她的心跳,透过薄薄的衣衫,传到我胸口,像一首安静的歌。
7
新生命的萌芽
几个月后,许拟怀孕了,她发现自己怀孕的那天,吓得手足无措,拿着验孕棒躲在浴室里哭。
我敲了半天门,急得满头汗,冲进去时看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,心都揪起来了,许拟哽咽着说：顾央,我怕我做不好,我怕我害了孩子……她的声音颤抖,像在风中摇曳的烛光,带着对未知的恐惧,我一把抱住她,声音坚定得像磐石：怕什么有我在,你什么都不用怕。
孩子有你这样的妈,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。我顿了顿,笑着说：再说了,孩子要是敢惹你,我第一个揍他我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,像在用笑声驱散她的不安。
许拟破涕为笑,锤了齐一拳：不准揍孩子！怀孕的过程并不容易,许拟的抑郁症偶尔会复发,她会半夜醒来,盯着天花板发呆,眼神空洞得像回到江城；她会突然情绪低落,觉得自己不配做母亲,觉得自己是个破碎的人,连爱都给不完整。
我从不让她一个人面对,我会陪她聊天,讲些乱七八糟的笑话,或者带她去海边散心。有一次,许拟情绪崩溃,哭着说：顾央,我是不是不该怀这个孩子我怕我毁了他她的声音像被撕裂的纸,带着无尽的自责。
我握着她的手,眼神温柔得像海：许拟,你不会毁了任何人,你看看你自己,你从那么深的黑暗里走出来了,你多厉害。孩子会为你骄傲的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像一盏灯,照亮她心底的迷雾。
许拟靠在我怀里,眼泪滑过脸颊,却觉得心底的裂缝又被填补了一点,渐渐地,许拟开始接受即将到来的新生命,她会摸着肚子,跟孩子说话,告诉孩子大海是什么颜色,芒果蛋糕是什么味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