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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为个贱婢,丢了沈家的脸父亲举着族谱,封面上忠孝传家四字在灯笼下泛着冷光。
言之盯着族谱上的朱批,忽然想起三岁时,素秋教他认秋字的模样。她的指尖沾着桂花蜜,在他掌心写了一遍又一遍,掌心的甜,比任何礼教都要深刻。
言之跪在雪地,听着父亲远去的脚步声,手里捏着秋娘的银镯子。雪越下越大,西角门的铜锁在风雪中咔嗒作响,他想起新妇腹中的孩子,想起沈家的祠堂,想起素秋教他的《柏舟》:之死矢靡慝——可他终究,成了那个在霜雪里,看着柏舟漂远的人。
最后一声更鼓响过,素秋松开了攥着花盆的手,倒在雪地里,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。墨兰的花盆砰地摔在雪地上,凿着言字的碎片溅进沟渠里。
沈言之嚎啕大哭,忽然发现老板娘不知何时坐到了他对面,月白衫角垂在青砖地上,和那年西角门前被雨水打湿的衣角分毫不差。
她腕上的银镯缺了半只,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,镯面上言字的刻痕,深得像是被人用指甲抠出来的。
秋娘他颤抖着伸手。
我那天是想去找你来着,言之突然哽咽,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。
老板娘静静听着,酒盏在桌上轻轻晃了晃,映出她眼底翻涌的水光,却终究没落下:公子可知道,西角门的锁,从来都是从里面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