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够了!姜雪燃突然大喊,举起那半片赠阿沅的陶俑,你们不是想要星女吗我跟你们去地宫,但要答应我——她盯着萧景桓染血的脸,别让他再替我受伤。
萧景昭挑眉,挥手撤去图腾反噬的咒力:聪明人。不过你最好记住,地宫祭坛上,双生星子必须用鲜血祭星轨,而你……他指尖划过她腕间七星痣,要用全身精血,点燃龙脉。
三人在风雪中前行时,姜雪燃忽然想起谢承煜临终的话:找大祭司。可眼前的萧景昭,分明就是巫族大祭司的弟子,或者说,真正的大祭司她摸向陶俑残片,忽然发现背面刻着小字:景桓七岁,仿阿沅姑母陶俑——原来,那不是母亲的旧物,而是萧景桓小时候亲手做的,刻着阿沅,不过是他对她的称呼。
疼吗萧景桓忽然凑近,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,他指尖藏着片碎玉,正是星盘上掉落的护心镜,等进了地宫,你就用这镜子刺向祭坛中央,记住,北斗星轨的弱点在——
在摇光星与开阳星的交汇处。姜雪燃打断他,看着他震惊的眼神,忽然笑了,母亲留给我的骨埙,早就把祭坛弱点,刻进了我的记忆里。
风雪忽然变大,九嶷山主峰在雾中若隐若现,山顶的祭坛泛着血光,七道星轨正对应着她腕间的七星痣。萧景昭走在前方,衣摆下露出半截银色尾戒,与萧景桓的尾戒一模一样——那是双生兄弟的信物,却也是祭坛献祭的标记。
地宫入口前,萧景桓忽然停住,从颈间扯下星晷玉佩,塞进她掌心:若我死在祭坛上,就用这玉佩,去钦天监找周大人,他会带你——
我不要你死。姜雪燃攥紧玉佩,裂口处的雪燃二字硌着掌心,十年前破庙,你用半条命护我;现在,换我用星女血脉,替你破这诅咒。
她转身走向祭坛,听见萧景桓在身后低喊她的名字,混着萧景昭的冷笑。地宫石门开启的瞬间,七星祭坛的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,却清晰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说:阿沅的女儿,不该死在祭坛上,而该让这山河,为她的血,燃起逆命的火。
祭坛中央,三个凹槽泛着血光,分别刻着阳星阴星枢星。姜雪燃站在枢星位,看着萧景桓和萧景昭走向各自的凹槽,忽然举起骨埙,对着星盘吹出破音——那是巫族逆星咒,能暂时打乱星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