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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雪燃看着他眼中的慌乱,忽然笑了：因为我知道,你会来救我。她将星盘塞进他怀里,自己却被碎石击中,倒在他怀里。昏迷前,她摸到他腰间的香囊,里面装着半片残破陶俑,底座刻着景桓亲制——原来,十年前破庙的相遇,根本不是偶然,而是他找了她十年。
九嶷山的雪,在这一刻染红。姜雪燃在昏迷中,听见骨埙的余音,混着萧景桓的呼唤,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破庙。那时的小太子,也是这样抱着她,用自己的披风替她挡住风雪,而他腕间的三道疤,正滴着血,染湿了她襁褓上的忍冬花绣纹。
这一次,她终于明白,所有的欺骗与利用下,藏着的是比星轨更顽固的执念——萧景桓从来不是要她做祭品,而是拼了命,也要在七星祭坛前,为她劈开一条逆命的路。
而在地宫最深处,另一个戴着星晷玉佩的男子,正望着石壁上的预言轻笑：双生归位,星女现世,这一次,该轮到我萧景昭,来改写这被诅咒的星轨了。他指尖划过掌心的三道红痕,与萧景桓的旧疤一模一样,只是颜色更鲜艳,像随时会滴出血来。
九嶷山的雾,终将散尽。而属于姜雪燃、萧景桓、萧景昭的双生局,才刚刚拉开序幕——在这场龙脉与星轨的博弈中,谁都以为自己是执棋者,却不知,早在二十年前,巫族的祭坛,就已经为他们三人,刻好了命运的星图。
第五章：星盘劫
九嶷山的积雪渗进石缝时,姜雪燃是被冻醒的。她躺在潮湿的岩穴里,头顶悬着半截星盘,碎光落在萧景桓背上——他的玄色衣袍已被血浸透,右手还紧紧攥着那枚救星盘时砍断的镣铐,指节泛白如骨。
醒了萧景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。他转身时,姜雪燃看见他左脸被碎石划出深可见骨的伤,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色——是巫族图腾的反噬。
她想伸手触碰,却发现右手经脉刺痛,低头才惊觉整条小臂布满焦黑纹路,像被星盘强光灼烧过。你的手……萧景桓喉结滚动,刚才砍镣铐时,祭坛咒力反噬,我本该护着你——
可你先捡了星盘。姜雪燃打断他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她看见不远处的碎石堆里,半片陶俑露在外面,底座赠阿沅三个字被血染红,就像二十年前,先皇后选择保星轨,放弃我母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