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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境的雪下了三天,姜雪燃在谢承煜的盔甲夹层里,找到半张羊皮地图,图上用巫文写着：双生星子归位,祭坛启于龙喉。而萧景桓,正对着地图上的九嶷山坐标,用朱砂画下一个血色的灭字。
为什么要杀谢将军她终于开口,声音混着帐外风雪,他是母亲的旧部,本可以帮我们找地宫。
萧景桓放下狼毫,墨迹在地图上晕开,像极了星晷上的裂痕：因为他知道,地宫祭坛需要双生星子的血,和星女的命——他忽然抓住她的手,按在自己胸口,孤宁可毁了龙脉,也不会让你站在祭坛上。
姜雪燃触到他胸前的刺青,忍冬花藤蔓下,隐约有鳞片般的纹路——那是巫族血祭反噬的征兆。原来,他每次催动血契,都会加速诅咒发作,而刚才杀谢承煜时,他分明已经毒发,却还强撑着握住她的手。
深夜,姜雪燃被一阵骨哨声惊醒。帐外火光冲天,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掠过,袖口绣着与骨埙相同的星轨纹——是巫族的人。她刚要叫醒萧景桓,却被迷烟呛得昏过去,最后一眼,看见他从床榻滚落,腕间三道疤正在渗血。
再醒来时,她躺在潮湿的洞穴里,头顶垂着钟乳石,每一滴水珠落下,都在石面上映出星图。前方石台上,站着个穿黑纱的女子,腰间挂着与萧景桓相同的星晷玉佩,只是玉佩中央,嵌着完整的血色玛瑙。
醒了女子转身,面容与萧景桓有七分相似,只是眉尾多了颗红痣,我是巫族大祭司,也是景桓的生母——你的母亲阿沅,是我的妹妹。
姜雪燃浑身血液仿佛冻住。骨埙光影里,先皇后明明是萧景桓的养母,怎么会……不可能,先皇后是大梁人,而你……
景桓从未告诉你,他是双生子吧大祭司取下星晷玉佩,露出内侧刻着的昭字,当年先皇后用禁术分诅咒,我带着景昭躲进北疆,而景桓被留在东宫——她指尖划过姜雪燃的七星痣,你们三人,本就是为祭坛而生的祭品。
洞穴深处传来星晷转动声,姜雪燃看见石壁上刻着巨大的祭坛图,中央三个凹槽,分别标着星女阳星阴星。而萧景桓和萧景昭,正是阴阳双生星子,需要与星女一同献祭,才能逆转龙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