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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蹲在太液池边拾槐花,裙摆沾了水也不自知,倒像只不小心跌进人间的槐叶仙。
此刻她眉间一点槐黄,倒比朱砂更艳,让他想起那句除却巫山不是云,原来说的便是这种心境。他多想时光停在这一刻,停在这没有权谋、只有槐香的西阁。
请安那日,慈宁宫的檀香混着贤贵妃的胭脂香,熏得人头晕。她穿一身茜红翟纹裙,鬓边金步摇撞得叮当响,老远便笑出声来:这不是苏美人吗
瞧着面色青白,莫不是有了喜妹妹可要当心,这宫里的水啊,比太液池深着呢——当年柔妃小产,便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。
我攥紧帕子,指甲掐进掌心:贵妃娘娘说笑了,臣妾不过是贪凉多喝了碗酸梅汤。倒是娘娘这一身茜红,衬得太液池的水都艳了几分。
酸梅汤她拔高声音,望向皇后,臣妾听说太医院的安胎药里,可混着藏红花呢
皇后放下佛珠,声音像浸了冰:贤贵妃若这么关心太医院,不如移驾太医院亲自坐诊本宫倒想看看,贵妃对药材的造诣几何。
皇后转向我,语气稍缓,苏常在既感不适,便回殿中将养吧。
萧承煜在偏殿听着贤贵妃的尖声,指节捏得发白。他早知贤贵妃会借题发挥,却不想她竟敢在慈宁宫当众提及柔妃旧事。
他隔着屏风,看见念槐攥紧帕子的手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,忽然痛恨自己为何要让她面对这些刀光剑影。他多想冲出去将她护在身后,却只能握紧腰间的玉佩,那是她送的槐木佩,刻着平安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