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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突然揪住我的头发往墙上撞：赔钱货！当初就该把你扔福利院！现在连累全家……
放贷人慢悠悠地踱步过来,用合同挑起我的下巴：你家人刚才还说,把你卖了都行。
他拇指摩挲我锁骨处的工牌,母亲别过脸去,弟弟低头数着合同页数,他们的沉默比殴打更疼。
刹那间,三年前的噩梦扑面而来。
导师紧贴身后,灼热又恶心的呼吸喷在耳后；我向妈妈哭诉,得到的回应却是道个歉就好。
某个深夜,我蜷缩在浴室,拿起美工刀划向手腕,鲜血瞬间在水中晕开。
我浑身发抖,猛地挣开放贷人的手,狠狠撞翻茶几。
滚烫的热水泼向他裤裆,在他杀猪般的惨叫中,我抓起玄关的钥匙,冲进夜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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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局的蓝灯在雨夜里格外刺眼。
